Tianjing Kuang
- Tianjing Kuang
- 3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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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的一天,我和祖母在香港的家中,父親帶著一位我不認識的女士來到家裏。父親看著她含著眼淚走近我。她很面熟,但我記不起她是誰。後來我才知道,站在我面前的女士是我的母親。
當時的我太小了,並不知道我的家人們已經承受過巨大的痛苦。我很幸運能出生在一個父母都修煉法輪大法的家庭,法輪大法是一種以「真、善、忍」為原則的精神信仰。然而,1999年7月,中共開始全面鎮壓並散布誹謗法輪大法的謊言後,我的父親為了講清真相去了北京。同年10月,他被關進唐山看守所一年。在我父親被拘留的一年中,我母親在照顧我八個月大的弟弟的同時,還要不斷逃亡來躲避警察的追捕。
至於我,從出生的那天起,警察就已經在醫院監視我和我的母親。他們跟蹤我們,並在沒有任何法律程序的情況下洗劫了我家。此後,我的父親被迫去了香港,而我的母親、弟弟和我也因迫害被迫流離失所。
2004年5月19日午夜,約20名警察分乘6部警車來到我家,把我母親綁架到市區分局拘留所。幸運的是,五天後她回來了。然而,五個月後的10月27日,媽媽帶著我和弟弟去上幼兒園後突然失蹤。但這一次,她沒有那麼快回來了。之後,我和弟弟被帶到香港和外婆一起生活。起初,我每天都在等著媽媽回來,但最後我已經數不清她離開了多少日子,對她的記憶也變得越來越模糊。那時的我才三歲,媽媽不在身邊的日子裡,我經常感到孤獨和無助。
直到最近我才得知,母親離開我的三年間,是被迫害到三水區看守所,並在沒有正當法律程序的情況下被酷刑折磨。後來又被迫害到廣東省勞教所,以 「轉化 」為名繼續迫害。在我母親被綁架之初,她曾連續六天絕食,希望以此來反對迫害和對她信仰的打壓。然而,儘管她已經被迫害的身體虛弱,她所遭受的折磨依然沒有減少。
一個月後,由於被酷刑折磨,母親被送進醫院急救了整整一週。那些年,爸爸一直試圖營救母親。他試過與三水看守所和中國的司法當局溝通。他寫信、打電話,通過媒體、人權組織傳播我母親遭受迫害的消息,並收集了2,000多個香港市民的簽名。許多香港議員甚至親自到廣東省看守所要求探望,或寫信要求釋放我母親。我父親營救母親的決心讓中共恐懼,父親不止一次在香港因傳播法輪大法和家人受迫害的真相而受到攻擊。無論父親多麼努力,在整整三年的時間裡,母親還是因為堅持信仰、為了想成為更好的人而經歷了各種折磨和不公正的對待。三年的時間對一個年幼的孩子來說,足以讓她忘記母親的模樣。
我們在香港團聚後不久,媽媽帶著弟弟和我去到了馬來西亞,在那裡我們獲得了政治庇護,但這並沒有賦予我和弟弟上學和接受教育的權利。一開始,我經常做噩夢,夢見媽媽又被綁架。儘管如此,在馬來西亞,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幸福和安全!我終於和媽媽在一起了,並且離共產黨更遠了。
也是在那裡,我第一次觀看了神韻演出的光盤。我被演出深深吸引——色彩、故事、舞蹈和音樂都令我著迷。此外,我也被神韻的使命所感動:將中共執政前的中國呈現給全世界,並揭露當今在中國所發生的迫害。就在那個時候,我許下了一個願望:我想去美國就讀飛天藝術學院,參加神韻巡演。儘管我的夢想在當時看來是那麼的不切實際、那麼的遙遠,但我們一家人最終來到了美國。2019年7月,我以長笛專業被飛天藝術學院錄取。
在我年幼與父母分離時,我並不明白為什麼父母會選擇法輪大法而不是我和弟弟,為什麼他們會忍受迫害和折磨而不願放棄他們的信仰。然而,隨著我的成長,我終於明白了:是法輪大法「真、善、忍」的原則指引我走過了這些年。法輪大法教導我如何先他後我、如何克服困難、如何當個真誠、善良的人。這些原則造就了今天的我,我也不會因為任何事而放棄我的信仰。
在觀看神韻演員排練描述迫害的舞劇時,我有時候會淚流滿面,因為那些畫面讓我想起了我們一家人所承受的痛苦。在2024年的神韻演出中,有一個關於一家四口的節目,講述了一對兄妹,因為堅持信仰法輪大法被中共迫害而分離。類似的故事仍在中國發生著。
我非常榮幸能夠以一名實習演奏員的身分參與神韻演出,因為即使許多法輪大法修煉者在中國曾受過迫害,甚至現在仍然被迫害著,神韻仍然屹立不倒;即使神韻不斷受到炸彈威脅、面對不公的訴訟和偏見,遭受由中共資助且不真實的媒體報導的攻擊,神韻仍然繼續為世界各地的觀眾帶來真正振奮人心和積極向上的演出。我感謝神韻,因為神韻給了我一個舞台,給了我一個說出親身經歷的機會,並向世界展示真正發生在中國的事情。感謝神韻,讓我有勇氣和毅力去分享我的故事,並且像我父母那樣,堅持自己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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