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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herine Zhang

  • Catherine Zhang
  • 1天前
  • 讀畢需時 3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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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迫害的夢想


許多小女孩的夢想是長大後成為一名芭蕾舞演員或醫生。而我的夢想是停止在中國發生的(對法輪大法修煉者的)迫害。神韻藝術團成立於2006年,那時我只有3歲。我從小在澳洲觀看神韻演出,一直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夠成為其中的一員。童年期間,我經常看到法輪功學員被迫害的照片,聽到他們在監獄裏的遭遇,面對這種大規模的殘酷迫害,我感到悲傷與無助。


我一直覺得中國古典舞非常優美並且博大精深,渴望加入神韻成為舞蹈演員。但在我8歲那年,我第一次聽到了小提琴的聲音。當我聽到那美妙動人的琴聲時,我立刻明白自己註定要成為一名小提琴演奏員。儘管我起步比其他孩子晚,但我內心燃起了強烈的渴望,希望成為專業的小提琴演奏家,並通過藝術的方式向人們講述迫害的真相。正是這樣的願望,驅使我比其他人更加努力,追上那些比我更早開始學習的小朋友。


我母親1996年在中國開始修煉法輪大法。1999年迫害發生後,我母親的生活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首先是工作單位施壓,強迫她放棄信仰。由於她是家族中唯一修煉法輪大法的人,她也遭受丈夫和丈夫家人的壓力。儘管如此,我母親的信念從未動搖,最後她卻因此被迫離婚。她的丈夫被告知,如果不離婚,他將永遠無法獲得工作上的升遷。


之後,我母親移民澳洲以逃離迫害。2001年,她嘗試入境香港,卻在機場被非法拘留了三天。她那之前已被列入黑名單,因此無法入境香港,她也知道這意味著她再也無法返回中國。被拘留期間,她與其他法輪功學員進行了60小時的絕食抗議,以反對非法拘留。後來,她被遣返回澳洲。回到澳洲後,母親積極向當地社會揭露迫害的真相,但她十分孤單,因為她全家,包括父母、哥哥和侄子都在中國,她知道自己再也無法回國。


我出生後,外祖父母曾兩次來澳洲探望我們母女。除了這兩次短暫的探訪之外,我的家庭始終處於分離的狀態,唯一的聯絡方式只有電話。但即使是通電話,也並不安全。我記得我們的通話經常充斥著各種雜音和回響,有一次甚至聽到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媽媽告訴我,我們打往中國的電話一直被監聽著。天津國安人員多次到我外祖父母家裡「喝茶」,在中國,「喝茶」意味著國安機構正對你進行監視。他們多次威脅我的外祖父母,質詢我母親的下落。我母親有一個朋友是一位中國商人,有一次他回到中國,被國安人員要求說服我母親返回中國。


我和母親最痛苦的經歷發生在2021年,那一年我的外祖父去世了。他臨終前唯一的願望就是再一次見到我和母親。然而,由於母親被列入黑名單,而我當時作為實習演奏員隨神韻巡演,我們根本無法安全地回中國見他最後一面。現在,只有我的舅舅在照顧外祖母,她也希望在去世前能見我一面。每次母親打電話給她,她總是問:「你什麼時候能回來?」我和母親已經十年沒有見到過在中國的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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